
我叫姜初,是个心理咨询师。一周前,我最好的闺蜜沈雨从天台坠楼,所有证据都指向我。
为了躲避警察和记者,我搬进一栋租金便宜得诡异的老破小。我的房东叫陆昭夜,
是个沉默的男人,眼神像能看穿墙壁。搬进来的第一天,我就发现这房子不对劲。
深夜会传来弹珠声,水龙头会自己打开,镜子里总有一闪而过的人影。直到第三天夜里,
我听见了敲门声。笃,笃,笃。猫眼外,站着一张我烂熟于心的脸。是沈雨。
她穿着死时的那条红裙子,微笑着,嘴唇无声地对我说:“初初,开门呀,我好冷。
”1我叫姜初,是个心理咨询师。现在,我正蜷缩在一间“老破小”的出租屋里,
听着窗外的雨声,试图说服自己,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空气里有股霉味,
混着劣质空气清新剂的甜腻,钻进鼻子里,让人头晕。一周前,我最好的闺蜜,沈雨,死了。
她从自己公寓的天台跳下去,摔得面目全非。警察在天台发现了我的指纹,她的手机里,
最后一条通话记录也是我的。通话内容很短,我们在吵架。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。
交了保释金,暂时自由,但被限制活动。记者像闻到血的苍蝇,堵在我家门口。没办法,
我只能连夜搬家,通过中介找到这个鬼地方。月租一千二,便宜得不像话。房东叫陆昭夜,
一个很高、很安静的男人。签合同时,他全程没说几句话,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打量我,
像在评估一件货物。“楼里住的都是老人家,晚上别太吵。”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东西坏了自己修,修不好再找我。”这是第二句。“钥匙。”这是最后一句。
然后他就走了,背影融进昏暗的楼道里。这栋楼,老得掉渣。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,
露出里面的红砖,像撕开的伤口。楼道里的声控灯,你得用跺脚的力气吼一声,
它才懒洋洋地亮起来,光线是昏黄的,照出空气里飞舞的灰尘。我住三楼,301。此刻,
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。沙发是房东留下的,皮面开裂,露出黄色的海绵。就在五分钟前。
我听见门外有声音。不是脚步声,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。很轻,很慢,金属摩擦着金属。
我浑身的血都凉了。这房子的钥匙,一把在我手里,一把应该在房东陆昭夜那里。
他为什么要半夜来开我的门?我死死捂住嘴,不敢出声,连滚带爬地躲到卧室门后,
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。钥匙在锁芯里,慢慢地,慢慢地转动。咯噔。一声轻响。门,开了。
外面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,一片漆黑。一个黑影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。
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雨下得更大了,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。
黑影动了,他往前走了一步,关上了门。屋里没开灯,只有窗外霓虹灯的光透进来,
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。是他,房东陆昭夜。他想干什么?谋财?还是……我握紧了刀,
手心全是冷汗。他没有走向我这边,而是径直走向了厨房。我听见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,
接着是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他……在翻我的冰箱?我脑子一片混乱。过了大概一两分钟,
他从厨房出来了,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。他走到客厅,没有开灯,就那么站在黑暗里。
我能感觉到,他的目光正投向我躲藏的卧室方向。他发现我了?我的呼吸都停了。
就在我以为他要冲过来的时候,他却转身,走回门口,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门被轻轻带上。
一切又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雨声和我的心跳声。我僵在原地,过了很久很久,
才敢慢慢挪出去。客厅里,什么都没有变。不,变了。茶几上,多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。
我走过去,手抖得厉害,打开袋子。里面是一盒还冒着热气的排骨饭,旁边放着一瓶矿泉水,
和一小盒胃药。我愣住了。他半夜撬我的门,就是为了给我送一份晚饭?和胃药?
我的胃确实从下午就开始疼,因为一天没吃东西。可他怎么会知道?我猛地冲到门口,
透过猫眼往外看。楼道里空空如也,声控灯暗着。我把门反锁,插上安全链,
还是觉得不安全,又用一个行李箱顶住门。做完这一切,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
看着那盒排骨饭,心里不是温暖,而是彻骨的寒意。这个房东,太诡异了。他知道我没吃饭,
知道我胃疼。他像一个幽灵,监视着我的一切。我拿出手机,想报警。但手指悬在屏幕上,
又停住了。怎么说?说我房东撬门给我送了份饭?警察会觉得我是个疯子。
我现在是杀人嫌疑犯,任何不正常的举动都会让我罪加一等。我不能报警。
我把那盒饭原封不动地扔进了垃圾桶。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。躺在床上,
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。一夜无事。第二天,我决定去见一个人。沈雨的心理医生,张医生。
沈雨有抑郁症,一直在接受治疗。我想从张医生那里,了解一些沈雨最近的状态,
也许能找到线索。我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,戴上口罩和帽子,小心翼翼地出了门。走到楼下,
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。四楼的窗户后面,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而过。是陆昭夜。他住四楼。
我心里一紧,加快了脚步,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栋楼。2张医生的诊所开在一条安静的老街上。
我推门进去,前台的小姑娘认识我,眼神有些躲闪。“姜小姐,您来了。”“我找张医生,
有预约。”我压低了声音。“好的,您稍等。”很快,我坐在了张医生对面。他还是老样子,
戴着金边眼镜,看起来很斯文。“小初,节哀。”他递给我一杯温水。“张医生,
我来不是为了听这个。”我开门见山,“我想知道,沈雨死前,
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?”张医生皱了皱眉:“小初,你知道的,我们有保密协议,
不能透露患者的隐私。”“她是自杀!但警察怀疑我!我是她最好的朋友,我有权知道真相!
”我有些激动,声音都变了调。张医生叹了口气,扶了扶眼镜。“好吧。
沈雨她……最近状态很不好。”“她总说,有人在跟着她。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,
没有脸。”“她觉得家里有东西,她说,她买的那些娃娃,晚上会自己动起来。
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沈雨很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娃娃,家里摆满了。
“这是典型的被害妄想和幻觉,是病情加重的表现。”张医生说,“我建议她住院治疗,
但她拒绝了。”“黑雨衣,没脸的男人……”我喃喃自语。这线索太模糊了,根本没用。
“除了这些呢?”我追问。“没有了。”张医生摇摇头,“她最后一次来,情绪很激动,
说你背叛了她,说你抢了她最重要的东西。”我浑身一震。“我抢了她什么?”“她没说。
”从诊所出来,天又开始下雨了。我脑子里乱成一团。我抢了沈雨最重要的东西?是什么?
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,好得像一个人。我甚至为了她,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。
我有什么是她没有的?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。当我回过神来,
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沈雨家楼下。警戒线还没撤,楼下停着一辆警车。
两个警察正在跟小区的保安说话。我不敢靠近,躲在一棵大树后面。忽然,
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是陆昭夜。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,站在小区的垃圾站旁边。
他在干什么?只见他弯下腰,竟然在翻那个巨大的垃圾桶。他很仔细,一袋一袋地翻着,
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。警察和保安都没有注意到他。我心里充满了疑惑。
他为什么会在这里?还在翻沈雨小区的垃圾桶?难道沈雨的死,和他有关系?
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。张医生说,沈雨看到一个穿黑雨衣的男人。今天,
陆昭夜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,撑着一把黑色的伞。我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意。
我看着他从垃圾桶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,用纸巾包好,放进口袋里。然后,他直起身,
撑着伞,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。隔着雨幕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但我感觉,他看到我了。
我吓得赶紧转身,快步离开。我不敢回头,我怕一回头,就看到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。
一路跑回出租屋,我反锁上门,全身都在发抖。陆昭夜,这个男人,绝对有问题。
他肯定知道些什么。我必须想办法搞清楚他的底细。晚上,我又听见了奇怪的声音。
不是钥匙声,是弹珠掉在地上的声音。哒、哒、哒……很有节奏,从天花板上传来。
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的夜里,格外清晰。天花板上面,是四楼。是陆昭夜的家。他在干什么?
半夜三更玩弹珠?这声音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,然后停了。我刚松了口气,
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了。是水滴声。滴答,滴答。从厨房传来。我下床,
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。水龙头关得好好的,一滴水都没有。但那声音还在。滴答,滴答。
好像是从……水槽的下水道里传出来的。我趴下去,耳朵贴着冰冷的橱柜门。声音更清晰了。
不像是水滴声。更像是……有人在用指甲,轻轻地,一下一下地,挠着管道内壁。
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了。这栋楼,这个房间,真的有鬼。3我一夜没睡。只要一闭上眼,
就能听见那指甲刮擦管道的声音。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,决定主动出击。
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。我敲响了401的门。过了好一会儿,门才打开。
陆昭夜站在门口,他好像刚睡醒,头发有点乱,穿着一件黑色的恤,眼神惺忪。“有事?
”他的声音有点沙哑。“我厨房的下水道堵了,你能帮我看看吗?”我找了个借口。
他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转身回屋里拿了个工具箱,就跟着我下了楼。他走进我的厨房,
蹲下身子,开始检查水管。我站在他身后,假装不经意地问:“陆先生,
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?”“嗯。”他头也不抬,手里拧着扳手。
“这栋楼……以前没出过什么事吧?比如,死人之类的。”我试探着。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然后,他抬起头,看着我,那双眼睛黑得像深潭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“没什么,就随便问问。
”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。“301的上一个租客,是个独居的老太太。三个月前,心脏病发,
死在屋里。一个星期后才被发现。”他用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这番话,
好像在说明天的天气。我的血一下子凉到了脚底。“死……死在这里?”“对,
就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。”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,后背撞在墙上。陆昭夜看着我,
嘴角似乎弯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。“好了。”他站起来,把工具收拾好,
“以后别把茶叶渣倒进去。”“昨天……”我鼓起勇气,决定问个清楚,“昨天下午,
我在沈雨家楼下,看到你了。”他看着我,不置可否。“你在翻垃圾桶。你在找什么?
”“找一只猫。”他淡淡地说。“猫?”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。“楼下王奶奶的猫丢了,
我帮她找找。”这个理由,听起来天衣无缝。可我直觉他在撒谎。“那……昨天晚上,
你在家干什么?我听到你家有弹珠的声音。”“我儿子在玩。”“你……你有儿子?
”我更惊讶了。我从没见过他家有小孩出入。“嗯,他身体不好,不怎么出门。”他说完,
就提着工具箱,准备离开。“等一下!”我叫住他。我看着他的眼睛,
一字一句地问:“陆昭夜,你到底是谁?”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。“我是你的房东。
”说完,他拉开门,走了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一团乱麻。他说的每一句话,
听起来都那么合理,但组合在一起,却又充满了违和感。我决定,
晚上要去会一会他那个“身体不好”的儿子。入夜,我又听见了弹珠声。我穿上鞋,
蹑手蹑脚地上了四楼。401的门虚掩着,透出一条光缝。我贴在门上,想听听里面的动静。
除了弹珠声,什么都听不到。没有大人的说话声,也没有小孩的吵闹声。太安静了。
我壮着胆子,轻轻推开门。客厅里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。
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的小男孩,背对着我,坐在地板上。他正在玩弹珠。
一颗玻璃弹珠从他手里滚出去,撞在墙上,发出“哒”的一声,又滚回来。他捡起来,
再滚出去。周而复始。客厅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张沙发和一盏灯。陆昭夜不在家。“小朋友?
”我试着叫了一声。小男孩的动作停住了。他没有回头。“你爸爸呢?”我又问。
他还是没反应,就那么僵硬地背对着我。我感觉有点不对劲。这孩子,太安静了。
我慢慢走过去,想看看他的脸。就在我离他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,他突然把手里的弹珠,
往我脚边用力一扔。弹珠滚到我脚下,停住了。我低头一看,那不是普通的玻璃弹珠。
那是一颗眼球。一颗栩栩如生的人类眼球模型,棕色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瞪着我。
我吓得尖叫起来。小男孩在这时,缓缓地,缓缓地转过头来。他脸上,没有五官。是平的。
就像一张白纸。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什么都无法思考,转身就往外跑。我没命地跑下楼,
冲进自己的房间,锁上门,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抖得像筛糠。那不是人!那是个鬼!
陆昭夜家里养着一个小鬼!不知过了多久,我听见了敲门声。“姜初,开门。
”是陆昭夜的声音。我死死捂住耳朵,不敢出声。“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
“你看到小安了?”小安?那个无脸男孩的名字?“他不会伤害你。”我信你个鬼!“开门,
我有东西给你看。”我还是不动。门外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,我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。
我稍稍松了口气。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。我颤抖着手点开。
照片上,是我卧室的床。而我,正躺在床上,用被子蒙着头。是一张偷拍的照片!就在刚刚!
我的心脏骤然缩紧,猛地抬头,环顾四周。窗户关着,窗帘拉着。门锁得好好的。
他是在哪拍的?我的目光,落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。镜子里,映着我的床,和我。但镜子里,
多了一个人。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,就站在我的床边,低着头,静静地看着我。
是陆昭夜。我猛地回头。床边,空无一人。我再看向镜子。镜子里,他还在。他缓缓抬起头,
冲着镜子里的我,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4那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镜子里的人,和我房间里的人,不在同一个空间。我盯着镜子,镜子里的陆昭夜也盯着我。
他的影像很清晰,不像是幻觉。我疯了吗?我伸出手,想去摸镜子。
就在我的指尖快要触到镜面的时候,镜子里的陆昭夜,突然消失了。镜子里,
又只剩下我和我的房间。一切恢复正常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但我知道,那不是幻觉。
那张照片还在我的手机里。他进过我的房间!他肯定在我房间里装了什么东西!摄像头!
我从床上跳下来,开始疯狂地翻找。衣柜,床底,天花板,插座,所有可能藏摄像头的地方,
我全都找遍了。什么都没有。我快要崩溃了。这种感觉,
就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你的一切,而你却找不到它。我冲出卧室,拉开房门。
陆昭夜就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我的钥匙。“你在找这个?”他扬了扬手。“你!
”我气得说不出话来,“你这个变态!偷窥狂!”“冷静点。”他走进屋子,关上门。
“冷静?你让我怎么冷静!你在我房间里装了摄像头!你还p图吓我!
”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,就想往他头上砸。他没有躲,只是看着我。“我没有装摄像头。
”他说,“那也不是p的。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跟我来。”他转身,朝卧室走去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了上去。只见他走到我的梳妆台前,伸手,把那面大镜子,
从墙上摘了下来。镜子后面,不是墙。是一个洞。一个长方形的,黑漆漆的洞。洞的另一边,
是隔壁的房间。302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“这是……”“观察室。”陆昭夜说,
“这面镜子,是单向玻璃。”我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也就是说,隔壁302的人,
可以透过这面镜子,看到我房间里的一举一动。而我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我住进了一个楚门的世界。“所以,那张照片……是你在隔壁拍的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嗯。”“那个无脸的男孩……也是你搞的鬼?”“小安是我儿子,他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,
不能见光,所以……”“所以你就让他戴着一个没有五官的面具吓我?”陆昭夜沉默了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死死地盯着他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,
放在梳妆台上。是一个小小的,已经烧得焦黑的U盘。“这是什么?
”“我在你闺蜜小区的垃圾桶里找到的。”他说。我心里一惊。他那天,果然是在找东西,
不是在找猫。“这是沈雨家的垃圾桶,火灾垃圾。”他解释道,
“火灾发生在坠楼前一个小时,消防认定是电线短路。但我发现,起火点很奇怪。
”“所以你怀疑,是有人故意纵火,为了销毁什么东西?”我立刻反应过来。“嗯。
”他指了指那个U盘,“这个,也许就是对方想销毁的。”“能修复吗?”“我试试。
”他把镜子重新挂了回去。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我还是不明白。他看着那个镜洞,
眼神变得很深。“因为,住在这里,死在这里的那个老太太,”他顿了顿,“是我妈。
”我愣住了。“警察说她是心脏病突发。”“她没有心脏病。”陆昭夜的声音很冷,
“她的死,和沈雨一样,不是意外。”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。陆昭夜的母亲,死在301。
沈雨,死在自己家里。两个看似无关的案子,现在因为陆昭夜的怀疑,联系在了一起。
“你怀疑,是同一个人干的?”“有可能。”“所以你把我安排住进这里,
就是为了引蛇出洞?”我终于明白了。我是一个诱饵。“你利用我!”我怒视着他。
“是合作。”他纠正道,“你想洗清嫌疑,我想查出真相。我们的目标一致。”我看着他,
心里五味杂陈。这个男人,心机深沉得可怕。他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。但现在,
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。警察不信我,凶手在暗处。陆昭夜,是我唯一的浮木。“U盘里,
会有什么?”我问。“不知道。”他摇摇头,“但凶手既然想毁掉它,
那一定是对他很不利的东西。”“那隔壁……”我指了指镜子,“302住的是谁?
”“空着。”“那照片里,站在我床边的人影……”“是我。”他看着我,“为了让你相信,
这里‘不干净’。”“那昨晚敲门的……?”“也是我,用手机放的录音。”原来,
这一切的灵异事件,都是他一手策划的。为了击溃我的心理防线,让我主动向他求助。
好一个心理战大师。我自嘲地笑了笑,我一个心理咨询师,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。
“从今天起,你睡卧室,我睡客厅沙发。”他说。“为什么?”“为了保护你。
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“也为了,第一时间抓住那条蛇。”5接下来的两天,风平浪静。
陆昭夜说到做到,晚上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。有他在,我确实安心了不少。
那些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。他白天出门,晚上回来,
大部分时间都待在4楼他自己的房间里,修复那个烧焦的U盘。而我,则把所有的精力,
都放在了沈雨留下的遗物上。警察把她的东西都还给了她父母,我厚着脸皮去求沈阿姨,
把沈雨的日记本和一些私人物品要了过来。沈雨有写日记的习惯,从中学一直坚持到现在。
我想,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。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本一本地翻看。
大部分都是些少女心事,记录着她的喜怒哀乐,和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。
“今天又和初初去吃火锅了,她还是那么能吃,像只小猪,哈哈。
”“初初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,真为她高兴!但又好舍不得她走……”“我告诉初初,
我不想她走,她竟然真的为了我,把off给拒了。我好感动,又好内疚。我发誓,
这辈子都要对她好。”看着这些熟悉的文字,我的眼睛湿润了。这就是我和沈雨,
我们曾经那么好。到底是什么,让我们走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?我翻到最后一本日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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