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岁(嬴昭王二柱)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嬴岁嬴昭王二柱
  • 嬴岁(嬴昭王二柱)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嬴岁嬴昭王二柱
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天龙者
  • 更新:2025-11-07 21:40:28
阅读全本
《嬴岁》是网络作者“天龙者”创作的古代言情,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嬴昭王二柱,详情概述:讲述了秦朝戍边士卒嬴昭意外服下长生丹后,开启跨越千年的生命旅程。从咸阳城的风雪到现代都市的霓虹,他见证王朝更迭、文明兴衰,却被“每百年遗忘”的诅咒缠绕——亲友的面容在记忆中褪色,刻骨铭心的羁绊终成模糊残影。 长生是馈赠亦是枷锁:他曾与修仙者争夺续寿秘宝,与乱世佳人共守一方安宁,却终究目送所有牵挂化为尘土;他躲在历史阴影里更换身份,在孤独中与同类相杀相惜,更在科技时代遭遇窥探长生秘密的现代势力。 当永恒的时间磨平棱角,嬴昭唯有攥紧残存的记忆碎片,在遗忘与铭记的拉扯中,追问一个答案:活过千万年,究竟是为了见证世界,还是为了守住那个不愿被时间抹去的自己?

《嬴岁(嬴昭王二柱)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嬴岁嬴昭王二柱》精彩片段

离开会稽海岸的那个清晨,有雾。

阿月走在前面,白裙的下摆扫过沾满露水的青草,悄无声息。

嬴昭跟在她身后,踩着她留下的浅痕,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水汽——那水汽里混着一种奇异的香气,像是某种兰花,又比兰花清冽些,是从阿月身上散出来的。

“这香气……”他忍不住开口,声音在雾里有些发飘。

阿月回头,白纱后的眼睛弯了弯:“是‘忘忧草’的花粉,能安神,也能让猎生人的追踪犬失灵。”

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自己配的。”

嬴昭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他渐渐发现,这个自称“阿月”的女子,远比她看起来的要复杂。

她熟悉山林路径,能从草木的痕迹里判断出是否有人经过;她懂草药,随手采来的几片叶子,嚼碎了敷在伤口上,比军营里的金疮药还管用;她甚至能看懂星象,夜里靠着星辰的位置辨别方向,比罗盘还准。

“你这样活了多久?”

一天夜里,他们在一棵老槐树下歇脚,篝火噼啪作响,嬴昭忍不住问。

阿月正用一根细针挑着篝火里的火星,闻言动作顿了顿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记不清了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我第一次‘忘’的时候,正在长安的酒肆里算账。

那天打烊后,我看着账本上的名字,忽然就想不起自己是谁,为什么要在这里算账。”

嬴昭沉默了。

他能理解那种感觉,就像在浓雾里行走,手里的火把突然灭了,西周一片漆黑,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。

“后来呢?”

他问。

“后来……”阿月笑了笑,笑声里带着点自嘲,“我在酒肆门口坐了三天,被掌柜的当成疯子赶了出来。

我漫无目的地走,走到一片竹林里,看见竹屋的柱子上刻着‘阿月’两个字,才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。”

嬴昭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臂上的刻字。

那两个字早己被岁月磨得浅淡,只剩下模糊的轮廓,但他每次摸到,都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踏实。

“刻下来,总是好的。”

他低声说。

阿月看了一眼他的左臂,点了点头:“嗯,我后来也学着刻。

竹片、木牌、石头……走到哪里,就刻在哪里,然后藏起来。

等下次忘了,或许能凭着这些东西,找回一点过去。”

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聊那些模糊的记忆,聊那些被遗忘的人和事,聊长生带来的孤独和恐惧。

嬴昭发现,和阿月在一起,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似乎淡了些。

就像两个在沙漠里独行的人,突然遇到了彼此,不需要太多言语,就能明白对方的处境。

走了大约半月,他们来到一片连绵的山脉。

这里的山很高,林深叶密,阳光都很难穿透。

阿月说,这里叫“玄山”,是他们要去的地方。

“里面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?”

嬴昭问,看着那片幽深的林子,心里有些忐忑。

“不一定算‘很多’,但至少,不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异类。”

阿月说,“那里的人,都有自己的故事,也都带着自己的‘忘’。”

进入玄山后,路变得难走起来。

藤蔓缠绕着树干,腐叶在脚下堆积得厚厚的,踩上去软绵绵的,发出“噗嗤”的声响。

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鸟叫,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走了三天,他们来到一处山谷。

山谷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着,若不是阿月拨开藤蔓,根本看不出这里有入口。

穿过藤蔓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山谷里有一片平整的空地,空地上散落着十几座石屋,石屋前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,正开得热闹。

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人正在空地上劳作,有的在劈柴,有的在翻地,有的在编织竹篮。

他们看起来和普通的山民没什么两样,只是当他们抬起头时,嬴昭才发现,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相似的沉静,那是经历过漫长岁月打磨后的痕迹。

“阿月,你回来了。”

一个正在劈柴的中年男人笑着打招呼,他的声音很洪亮,震得树上的叶子都簌簌往下掉。

“石大哥。”

阿月也笑了,“这次带了位新朋友来。”

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嬴昭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点了点头:“新来的?

叫什么?”

“阿昭。”

嬴昭说。

“嗯。”

石大哥应了一声,继续劈柴,“既然来了,就住下吧。

那边那间空着的石屋,收拾一下就能住。”

嬴昭有些意外,他们似乎对“长生者”的身份毫不在意,也不问他的来历,仿佛他本来就该属于这里。

阿月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低声解释:“在这里,没人会追问过去。

大家都一样,谁也不比谁干净。”

嬴昭住的石屋很小,里面只有一张石床,一个石桌,墙角堆着些干柴。

他收拾的时候,在石床底下发现了一块巴掌大的木牌,上面刻着两个字:“长风”。

字迹苍劲,看得出来刻字的人很用力。

“这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。”

阿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,“他叫长风,是个剑客,在这里住了八十多年。

后来有一天,他说想出去看看,就再也没回来。”

嬴昭拿起木牌,指尖摩挲着那两个字,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。

他不知道长风最后去了哪里,是死在了外面,还是像他一样,在某个地方继续孤独地活着。

山谷里的生活很平静。

每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就有人起床劳作。

他们种着自己的田,养着几头山羊,偶尔会有人出去打猎,带回些野味。

晚上,大家会围在空地上的篝火旁,聊天,喝酒,有时会有人弹起一种奇怪的乐器,调子苍凉而悠远。

嬴昭渐渐熟悉了这里的人。

石大哥,据说以前是个将军,打了一辈子仗,身上有十七处伤疤,却都没能要了他的命。

他说他活够了,却死不了,只能躲在这山谷里,劈柴种地,算是给自己赎罪。

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婆婆,大家都叫她“婆婆”。

她的眼睛看不见,却能凭着声音分辨出每个人,甚至能说出你今天去过哪里,做了什么。

她说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巫女,能通鬼神,却因为泄露了天机,被剥夺了视力,还被诅咒长生不死。

最年轻的是个叫“阿禾”的姑娘,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,梳着双丫髻,脸上总带着笑。

她说她也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,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山谷里,是婆婆把她养大的。

她似乎从来不会烦恼,每天都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侍弄她那些花草。

嬴昭发现,这里的每个人,都有一段被遗忘或不愿提及的过去。

他们像一颗颗被时间遗弃的尘埃,偶然聚集在这山谷里,相互取暖,却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。

“我们管这里叫‘忘川’。”

有一次,石大哥喝多了,红着脸说,“忘川忘川,忘了就算了,管它前尘旧事,管它恩怨情仇,忘了,就都干净了。”

嬴昭没说话,只是喝了一口酒。

酒是石大哥自己酿的,味道很烈,烧得喉咙发烫。

他想起自己左臂上的刻字,想起那些藏在渔船底板下的竹简,忽然觉得,“忘了”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。

但遗忘的痛苦,总会在不经意间袭来。

那是在他来到忘川的第三十年。

那天,他和阿月一起去山谷深处采药。

阿月说那里有种“回魂草”,能增强记忆力,虽然不能阻止遗忘,却能让那些珍贵的记忆保留得久一点。

他们走了很久,来到一处悬崖边。

悬崖下是云雾缭绕的深渊,对面的山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“你看,那里就是回魂草生长的地方。”

阿月指着悬崖中间的一道石缝说。

嬴昭探头看去,石缝里果然长着几株奇特的植物,叶子呈暗紫色,顶端开着小小的白花。

“我去采。”

他说。

他的身手比阿月好,这种攀岩的活计,他来做更合适。

阿月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根结实的藤蔓:“小心点,把这个系在腰上。”

嬴昭系好藤蔓,深吸一口气,开始往下爬。

悬崖的石壁很光滑,长满了青苔,脚下时不时会打滑。

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,终于爬到了石缝边。

他伸出手,刚要碰到回魂草,脚下突然一滑,身体猛地向后倒去。

他下意识地抓住藤蔓,藤蔓却“咔嚓”一声断了。

失重感瞬间袭来,他看着头顶的天空越来越远,阿月的惊呼声越来越小。

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,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
或许这样也好,终于可以结束这无休止的轮回了。

就在他快要坠入深渊的那一刻,一只手抓住了他。

是阿月。

她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了下来,半个身子悬在悬崖外,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。

她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,白纱被风吹掉,露出一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脸。

“抓紧!”

她喊道,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颤抖。

嬴昭看着她,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,又有些陌生。

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,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,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失。

“阿月……”他喃喃地说。

“别说话!

用力往上爬!”

阿月咬着牙,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
嬴昭回过神,用尽全力,配合着阿月的拉扯,一点一点地向上爬。

终于,他们都爬回了悬崖边,瘫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阿月把白纱重新蒙好,看着他,眼里带着后怕: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
嬴昭看着她,忽然问:“我们……认识很久了吗?”

阿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她愣了愣,然后苦笑了一下:“你……开始忘了?”

嬴昭的心里一沉。

他看着阿月,努力想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,想回忆起在来忘川的路上她说过的话,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,只剩下模糊的影子。

他记得自己叫阿昭,记得这里是忘川,记得石大哥,记得婆婆,记得阿禾,却偏偏……快要记不清眼前这个人了。
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。

阿月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,动作很温柔:“没关系,忘了就忘了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我们可以重新认识。

我叫阿月,你叫阿昭,我们是朋友,住在忘川。”

嬴昭看着她蒙在白纱后的眼睛,那双眼睛里有悲伤,有无奈,却没有责怪。

他忽然觉得很难过,像是弄丢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。

“我不想忘……”他低声说,声音带着哭腔。

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对遗忘的恐惧。

阿月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,递给了他。

木牌上刻着两个字:“阿月”,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。

“这个给你。”

她说,“就像你左臂上的刻字一样,把它带在身上,就算忘了,看到它,也会想起些什么的。”

嬴昭接过木牌,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
木牌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,让他稍微安心了些。

那天,他们没有采回魂草,默默地回了忘川。

从那以后,嬴昭的记忆开始加速流失。

他常常会对着石屋发呆,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;他会叫错人的名字,把阿禾当成婆婆,把石大哥当成长风;他甚至会忘记自己刚刚吃过饭,拿着空碗到处找吃的。

阿月一首陪在他身边。

她每天都会跟他说一遍这里的人和事,告诉他他们是朋友,告诉他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。

她会拉着他去看阿禾种的花,去看石大哥劈柴,去听婆婆讲故事,试图用这些鲜活的场景,在他脑海里留下一点印记。

有一次,他指着空地上的篝火,问阿月:“这是什么?”

阿月耐心地告诉他:“这是火,可以取暖,可以做饭。”

“火……”他喃喃地说,然后笑了,“像韩老头药丸里的热流。”

阿月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轻轻叹了口气:“嗯,像。”

她知道,他想起了最初的记忆,却忘了中间的一切。

石大哥看着他们,摇了摇头,对婆婆说:“这忘川,终究还是成了真正的忘川。”

婆婆没说话,只是用手抚摸着手里的一串木牌,那上面刻满了名字。

就这样,又过了几十年。

嬴昭的记忆时好时坏。

有时他能清晰地记得阿月的名字,记得他们一起在会稽海边的日子;有时他又会把她当成陌生人,警惕地看着她,问她是谁。

但他一首把那块刻着“阿月”的木牌带在身上,睡觉时压在枕头下,干活时揣在怀里,像是那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。

阿月也老了。

不是指容貌,她的脸依旧清丽,只是眼神里的疲惫越来越重。

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,话也少了很多,常常一个人坐在石屋前,看着远处的山峰发呆。

嬴昭知道,她也快到“忘”的时候了。

那天,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。

阿月坐在石屋前的台阶上,手里拿着一根针,正在缝一件旧衣服。

嬴昭走过去,坐在她旁边。

“阿月。”

他说。

“嗯?”

阿月抬头看他。

“我好像……想起一些事了。”

嬴昭说,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是在海边的礁石上,那天有月亮。”

阿月的手顿了顿,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:“嗯,你记得了?”

“记得一点点。”

嬴昭笑了笑,“你说你被猎生人追了五十年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阿月低下头,继续缝衣服,“那时候,你还很怕我。”

“我现在不怕了。”

嬴昭说,“有你在,我好像……不那么怕忘了。”

阿月没说话,只是缝衣服的手有些抖。

过了一会儿,她把缝好的衣服递给嬴昭:“这个给你。

天快冷了,穿上暖和。”

那是一件粗布褐衣,针脚有些歪歪扭扭,看得出来缝衣服的人很吃力。

嬴昭接过衣服,心里暖暖的。

“谢谢。”

他说。

阿月笑了
查看完整章节

同类推荐

猜你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