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结婚第五年,我在陈锋衬衫上闻到了林薇的香水味。那是我资助了十年的女孩。
他抓着我的手解释:“薇薇只是太感激你,拥抱时不小心蹭到的。”我笑着点头,
没戳穿他领口的口红印。后来他搂着林薇在别墅温存时,我正坐在一墙之隔的书房,
戴着耳机,完整录下所有声音。包括林薇说:“锋哥,宁晚姐那份意外死亡险,
受益人填的可是你名字哦。”陈锋笑着亲她:“急什么,她那身体,还能活几年?
”他不知道。我癌症是误诊。他偷税漏税、挪用公款的证据,
此刻就锁在我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。更不知道他口中的“病秧子”,
此刻耳机里传来的喘息声,都成了我指尖敲击键盘录入证据的背景音。法院台阶冰凉,
硌得脚底生疼。我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廉价皮鞋尖,又抬头望了望高耸肃穆的法院大门。
阳光有点刺眼,晃得人发晕。今天是我和陈锋离婚案第二次开庭的日子。
包里那份轻飘飘的离婚协议书,签着我名字的地方,墨迹早就干了。
旁边陈锋龙飞凤舞的签名,张牙舞爪,像在嘲笑我。五年前,也是在这里,我们领的结婚证。
那天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,攥得我手指发疼,眼睛却亮得像星星,一遍遍保证:“晚晚,
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,一辈子对你好。”现在想想,真他妈讽刺。好日子?是背着我,
拿夫妻共同财产给我资助了十年的妹妹林薇买包买首饰的好日子?是对我好?
好到他和林薇在保姆房里滚床单,以为我加班回不来?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陈锋的短信,
连着发了三条。“宁晚,差不多得了!非要闹到法庭上,让所有人看笑话?”“夫妻一场,
你就这么狠心?财产对半分,我已经够让步了!”“薇薇是无辜的!你有什么冲我来,
别连累她!她把你当亲姐姐!”无辜?当亲姐姐?我舌尖抵着后槽牙,尝到一丝铁锈味。
大概是昨晚气得狠了,又忘了吃护胃的药,牙龈出血。
林薇那张楚楚可怜、写满感激的脸在我脑子里晃。她刚考上大学那会儿,
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怯生生地拉着我衣角:“晚晚姐,没有你,我这辈子都走不出大山。
你就是我的亲姐姐。”亲姐姐会爬上姐夫的床?亲姐姐会在我“确诊”癌症晚期那天,
迫不及待地拉着陈锋去挑钻戒?我深吸一口气,把那股翻涌的恶心压下去。
法院门口的冷风灌进脖子,激得我一哆嗦。
我裹紧身上那件穿了三年、袖口都磨得起球的旧大衣,抬脚,一步一步,稳稳地踏上台阶。
陈锋和林薇已经到了。他们坐在原告席旁边的长椅上,挨得很近。
陈锋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羊绒大衣,里面是挺括的白色衬衫,头发精心打理过,喷了发胶。
旁边的林薇更扎眼,一身名牌,新做的头发,精致的妆容,脖子上那串亮闪闪的钻石项链,
晃得我眼睛疼。那是我去年生日,陈锋说要给我惊喜,结果“临时有事”,放了我鸽子。
原来“惊喜”在这儿。看到我进来,陈锋立刻站起身,脸上堆起焦急和一种刻意的疲惫。
他几步跨过来,想抓我的胳膊。“晚晚!你终于来了!我们谈谈,别闹了行不行?
”我侧身避开,他的手落了空。“法庭上,请叫我宁晚,或者被告。” 我的声音很平,
没什么起伏,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陈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
随即是压不住的恼怒:“你非要这样?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!” 他上下打量我,
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,“为这点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,至于吗?薇薇都说了,
她可以跟你道歉!”他身后的林薇适时地站起来,眼圈瞬间就红了,怯生生地走到陈锋身边,
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大衣袖子,声音细得像蚊子哼:“锋哥,别说了……都是我不好,
惹晚晚姐生气了……” 她转向我,眼泪要掉不掉,“晚晚姐,对不起,
真的对不起……那天……那天是我喝多了,一时糊涂……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……”喝多了?
一时糊涂?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、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。这张脸,
曾经无数次在我面前绽放出感激和依赖的笑容。大学四年,她的学费、生活费,
甚至她妈做手术的钱,都是我按月汇过去。她毕业找不到工作,
是我托关系把她塞进朋友的公司。她被人欺负,是我二话不说去给她撑腰。
我把她当亲妹妹疼。换来的,就是她在我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,穿着我新买的真丝睡衣,
在我和陈锋的婚床上,和我丈夫滚作一团。那天,我本该在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行业峰会。
会议提前半天结束,我归心似箭,想给陈锋一个惊喜。结果推开家门,
玄关地上随意丢着林薇的高跟鞋,沙发上搭着她的蕾丝内衣。卧室的门虚掩着,
里面传出的声音,我这辈子都忘不掉。女人的娇喘,男人的低吼,
还有床垫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我像被钉在了原地,浑身血液都冻住了。手脚冰凉,
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喘不过气。那是我和陈锋的婚床。
床单是我跑了三个商场才挑中的埃及棉。我扶着冰冷的墙壁,一步,一步,挪到隔壁书房。
门关上的瞬间,外面的声音似乎小了点,又似乎更大了,隔着门板,像钝刀子割肉。我没哭,
也没闹。就那么安静地坐在书桌前,打开了电脑,插上了耳机。耳机里,
是更高清的现场直播。“锋哥……嗯……晚晚姐她……真的……不会回来吧?
” 林薇的声音黏腻腻的。“放心,她那破会,明天才结束。
” 陈锋的声音带着餍足的喘息,“宝贝儿,
想死我了……”“讨厌……你就不怕晚晚姐知道了生气?” 林薇咯咯地笑。“生气?哼,
” 陈锋的语气满是不屑,“她能怎么样?离了我,她算个屁!一个黄脸婆,
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校花?要不是老子养着,她喝西北风去?
”“也是哦……” 林薇拖长了调子,“晚晚姐现在,确实……憔悴了不少。不过锋哥,
你答应我的事,可别忘了。”“什么事能忘?” 陈锋亲了她一口,
“等这次她那个小破公司的项目款打过来,我就‘周转’出来,
给你把那套小公寓的首付付了。写你名儿。”“锋哥你真好!
” 林薇的声音腻得能滴出蜜糖,“对了,晚晚姐……上次体检,医生不是说……”“哼,
” 陈锋冷笑一声,“胰腺癌晚期,没几个月好活了。她自己还不知道,以为就是个胃溃疡。
正好,等她两腿一蹬,那份保险金够我们……”“真的啊?” 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,
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,随即又压下去,装模作样地叹气,“唉,
晚晚姐也真是可怜……不过锋哥,受益人……写的你吧?”“废话!除了我还能有谁?
她爹妈早死绝了。” 陈锋的语气理所当然,甚至带着一丝得意,“放心,我的小宝贝,
等她死了,我立马娶你过门,让你当名正言顺的陈太太!”耳机里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。
我坐在电脑前,手指放在键盘上,指尖冰凉,却在微微发抖。不是气的,是冷的。
心口那个地方,空荡荡的,像被凿穿了一个大洞,呼呼地往里灌着寒风。原来,
我前段时间胃疼得厉害,去医院检查。医生当时拿着报告单,眉头紧锁,
说了句“情况不太好,建议立刻住院做进一步穿刺活检”。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,
强撑着问他:“医生,您直说,最坏……是什么?”医生犹豫了一下,
吐出四个字:“胰腺肿瘤。”我浑浑噩噩走出医院,感觉天都塌了。回到家,
抱着陈锋哭得撕心裂肺,说医生怀疑是胰腺癌晚期。陈锋当时也慌了,抱着我,手都在抖,
一个劲安慰:“别怕别怕,肯定是误诊!明天我们换最好的医院,找最好的专家!
倾家荡产也给你治!”他那时的惊慌和心疼,演得可真像啊。原来,他早就知道。不,
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误诊。他只知道,我快死了,他等不及要拿着我的卖命钱,
去养他的小情人。更可笑的是,那份巨额意外险,还是他半年前极力怂恿我买的。
他说他跑业务危险,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得有保障。我心软了,说那就买吧,
受益人写他。他当时抱着我亲了又亲,说我真好。真好骗。“被告宁晚,
你是否同意原告陈锋提出的财产分割方案?
即:现有婚内房产位于南山别墅区归原告所有,双方名下存款及股票投资归各自所有,
原告一次性支付被告人民币五十万元作为补偿。”法官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回来。
陈锋的律师,那个梳着油光锃亮背头的男人,正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补充:“宁女士,
我的当事人陈先生念及多年夫妻情分,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。希望你能认清现实,
接受这个对双方都好的方案,尽快结束这场无谓的诉讼。”陈锋坐在对面,身体微微前倾,
双手交握放在桌上,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沉痛和无奈。他看着我的眼神,
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。林薇坐在他身后的旁听席第一排,
也正“关切”地望着我,手里捏着纸巾,随时准备擦眼泪。
好一对情深义重、忍辱负重的璧人。我扯了扯嘴角。胃又开始隐隐作痛。这破身体,
情绪稍微激动点就跟我闹脾气。“法官,” 我开口,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,
回荡在安静的法庭里,“我不同意。”陈锋脸上的“沉痛”僵了一下,眉头立刻蹙起,
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“宁晚!” 他压低了声音,带着警告,“你非要这样?
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五十万不少了!够你租几年房子,省着点花,
够你……”“我不同意,” 我打断他,目光转向法官,没看陈锋一眼,
“因为原告在婚内存在重大过错,并且涉嫌转移、隐匿夫妻共同财产。”“你胡说什么!
” 陈锋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脸色铁青。“肃静!” 法官敲了敲法槌,
严厉地看向陈锋,“原告,请注意法庭纪律!被告,你提出的异议,可有证据?
”陈锋的律师也立刻反驳:“法官,我当事人一向遵纪守法,对家庭负责。
被告这是毫无根据的污蔑!她是因为婚姻破裂,心理失衡,才……”“我有证据。
” 我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块冰砸在地上。法庭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陈锋瞪着我,眼神惊疑不定。林薇的脸白了白,
捏着纸巾的手指绞紧了。我从随身携带的那个旧帆布包里,拿出了一个普通的黑色U盘。
“这是什么?” 陈锋的声音有点发紧,死死盯着那个小东西。“证据。
” 我把U盘递给旁边的法警,“麻烦交给法官。”法警接过去,插入电脑。很快,
法庭两侧的大屏幕上,出现了画面。是监控录像。地点:我家南山别墅的客厅和走廊。
时间:显示在屏幕右下角,是去年的11月15日,晚上9点47分。画面里,
陈锋穿着睡衣,搂着穿着同样睡衣的林薇,
两人姿态亲昵地从主卧方向走向走廊尽头的那间保姆房。林薇还回头,对着主卧的方向,
挑衅地勾了勾嘴角。虽然没拍到主卧内部,但傻子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。“不!这不可能!
” 陈锋失声叫出来,脸色煞白,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装的监控?!”“去年十月,
” 我看着屏幕,语气平淡得像在念说明书,“家里遭过一次贼,物业建议装的。
你当时还说装得好,安全。记得吗?”陈锋像是被噎住了,张着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猛地扭头,恶狠狠地瞪向林薇,眼神像要吃人。林薇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缩在椅子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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