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道总裁《第十八年的雨》,主角分别是周岚沈逾,作者“章十九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《第十八年的雨》不仅是一个关于执念与救赎的故事,更是对当代女性困境的深刻叩问。准备好踏入这场情感的暴风雨了吗?
                
《第十八年的雨周岚沈逾完整版免费阅读_周岚沈逾精彩小说》精彩片段
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手机在口袋里固执地震动着,像远处传来的模糊警钟。
周岚没有接。
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双年轻而炽热的眼睛攫住了。
“你……”她艰难地开口,声音有些发涩,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他依言松开了手,但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她,像怕一眨眼她就会化作烟雾消失。
那眼神里有失而复得的狂喜,有被“背叛”的委屈,还有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叫沈逾,”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,但那微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他激荡的情绪,“逾越的逾。
十八年前,你告诉我,淋雨会生病,让我快点回家。”
周岚的脑海里,那个雨夜模糊的影子终于清晰了一些。
是了,她当时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。
可那只是一个母亲对孩子下意识的关怀。
“我那只是……”她试图解释,那不过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偶遇。
“那不是‘只是’!”
沈逾打断她,语气激烈,“那是我活了十年,第一次有人在我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的时候,给我东西,关心我冷不冷,饿不饿。”
他指了指她另一只手里捏着的、己经有些皱巴的结扎手术同意书,眼底掠过一丝痛色,“可现在,你要……你要彻底切断这种可能吗?”
周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的纸,忽然觉得这张纸变得无比滚烫和讽刺。
她来做这个手术,是为了告别过去,开启一段只属于自己的、平静的晚年。
可这个年轻人的出现,却硬生生要把一段被她彻底遗忘的过去,蛮横地塞进她的未来里。
“沈先生,”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而疏离,“我很高兴你如今过得很好。
但当年我只是做了任何人都会做的一件事。
你不必……不必放在心上?”
沈逾接过她的话,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,“可我就是放在心上了。
放在心里十八年。”
他往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再次带来无形的压迫感,“我找了你很久。
我记得你的声音,记得你推着自行车,后座上有个小男孩……我记得你离开的方向。
后来,我被家人找到,出国,读书,工作……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打听你的消息。”
周岚感到一阵眩晕。
十八年的寻找?
这太疯狂了。
她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,淹没在城市的芸芸众生里。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她问出了关键问题。
这家私立医院以保密性著称。
沈逾沉默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我投资了这家医院。
你的预约记录出现在系统里时,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或者是重名。
首到调取了前台监控……”他没有再说下去,但意思己经很明显。
是她的“告别”仪式,暴露了她自己。
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弄人。
口袋里的手机再次不甘寂寞地震动起来,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。
周岚不用看也能猜到,大概是老陈等不到回复,有些不耐烦了。
那个家里,准时开饭是一项不容破坏的规矩,象征着某种刻板的秩序。
这持续的震动像一根针,刺破了眼前这充满不真实感的泡泡。
周岚深吸一口气,将手里的结扎手术同意书慢慢撕开,对折,再撕开,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“手术,我不做了。”
她看着沈逾,清晰地说道。
不是因为他的阻止,而是在这一刻,她突然觉得这个仪式失去了意义。
她的生活,似乎并非只有“告别”这一条路。
沈逾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,像是瞬间被点亮的星辰。
但周岚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:“沈先生,我理解你的……感激。
但我们都清楚,那只是感激。
我五十岁了,有三个成年子女,有家庭。
你有你大好的年华和人生。
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那次雨夜的相遇,就让它留在过去,好吗?”
她试图绕过他离开。
“不是感激!”
沈逾侧身挡住她的去路,语气斩钉截铁,“周岚,我知道你叫周岚。
我知道你大儿子陈皓轩在硅谷,我知道你大女儿陈雨晴住在城东碧桂园,小女儿陈晓菲的男朋友是个吉他手……”他一口气报出她家所有核心成员的信息。
周岚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。
“你调查我?”
她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我只是想了解你过得好不好!”
沈逾急切地解释,“我知道你的丈夫陈建国,他根本不懂你!
你们分房睡己经快十年!
我知道你喜欢在阳台上种月季,最喜欢那株‘蓝色阴雨’;我知道你每天下午会泡一壶红茶,看一会儿书;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应酬,但为了你丈夫的生意,不得不去……闭嘴!”
周岚厉声打断他,身体因为愤怒和一种被窥探的羞耻感而微微发抖。
这种感觉太糟糕了,她像一个透明人,生活在一个年轻人无所不在的注视下。
“你这是骚扰!
沈逾,我警告你,离我的生活远一点!”
她用力推开他,这一次,沈逾没有强行阻拦,只是在她身后,用一种带着某种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声音说:“你的‘蓝色阴雨’今年开花不好,是因为根部生了蚧壳虫。
你需要用牙刷轻轻刷掉,然后喷洒兑水的白酒。”
周岚的脚步顿住了。
这件事,她连老陈都没告诉过,只当是今年气候不好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?
难道他连她家阳台都……她不敢想下去,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荒谬和恐惧。
她加快了脚步,几乎是逃离了医院走廊。
回到家,不出所料,老陈己经坐在餐桌旁,面前摆着凉掉的饭菜,脸色不豫。
“去哪儿了?
电话也不接。”
他头也不抬,语气平淡,却带着惯常的责备。
“有点事。”
周岚疲惫地脱下外套,不想多言。
老陈也没再多问,似乎对她的“事”并不真正感兴趣。
接下来的几天,周岚过得心神不宁。
她拉紧了家里的窗帘,下意识地回避阳台。
那个叫沈逾的年轻人,像一颗投入她死水般生活的巨石,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。
他的眼神,他的话,他对自己生活细节可怕的了解,都让她感到不安。
第三天,她终于忍不住,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拨开那株“蓝色阴雨”根部的土壤。
然后,她的手指僵住了——在靠近根茎的隐蔽处,果然能看到一些微小的、白色棉絮状的蚧壳虫!
和他说的,一模一样!
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周岚的心猛地一跳。
她走到猫眼前,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。
门外站着的人,是沈逾。
他今天穿得很休闲,少了些商场的凌厉,多了几分清爽。
他手里没有拿任何夸张的礼物,只提着一个印着某高级生鲜品牌Logo的纸袋,隐约能看到里面新鲜的食材。
他抬起手,又按了一次门铃,然后像是知道她在门后一样,对着猫眼的方向,露出了一个有些紧张,却又无比真诚的笑容。
周岚屏住了呼吸,手放在门把上,冰凉的金属触感提醒着她现实的荒谬。
开,还是不开?
门的里外,隔着她按部就班、乏善可陈的五十年,和他偏执等待、汹涌而来的十八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