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重生回到22岁,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吞下避孕药。看着镜子里鲜活的肉体,我笑了。
上辈子为他流产三次,最终换来一句“她比你干净”。这次我要考公上岸,买比特币,
顺便扶持他的新欢。当渣男跪在暴雨中求复合,我撑伞走过:“借过,你挡我去看房了。
”意识先于视线复苏,沉甸甸的,像浸透了水的棉絮。最后残存的感知,
是医院顶灯刺目的白光,冰冷器械在体内搅动的钝痛,以及林岳那句淬了毒的话,
隔着磨砂玻璃门模糊又清晰地刺入耳膜:“哭什么哭?烦不烦!哪个女人不经历几次?
就她金贵?……行了,我知道你委屈,她哪比得上你干净……”“干净”……那个词盘旋着,
带着地狱的业火,将她最后一点念想烧成了灰。苏晴猛地睁开眼。剧烈的喘息卡在喉咙,
她像离水的鱼,徒劳地张了张嘴。预想中的消毒水气味没有出现,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阳光晒过被子的暖烘,混杂着廉价香薰蜡烛的甜腻。视线聚焦。
天花板上是熟悉的、有些剥落的吊顶,旁边挂着串淡蓝色的塑料风铃,
是刚毕业租下这间公寓时,林岳在地摊上花十块钱买给她的。她说像眼泪,他当时笑着吻她,
说那是大海的颜色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她撑起身,环顾四周。狭小的单间,
书桌上堆着专业书籍和凌乱的化妆品,椅子上搭着那条她后来嫌幼稚扔掉的草莓图案睡裙。
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,显示着日期——XXXX年3月15日。二十二岁。大学毕业刚一年。
她回来了。回到了一切尚未滑向深渊的起点。身体记忆快于思维,
小腹传来一阵隐秘的、熟悉的坠胀感。是了,就是这几天。上辈子,就是在这个周期,
她怀上了第一个孩子,然后在林岳的甜言蜜语和“事业未稳”的现实压力下,
躺上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。一次,两次,第三次时医生告诫可能永久损伤,
林岳搂着另一个女人,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:“苏晴,别闹了,懂事点。”苏晴掀开被子,
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,冲到书桌前,一把拉开抽屉。里面杂乱地放着票据、发卡,
还有几盒未拆封的避孕套。她粗暴地翻找,指尖触到一个方形硬纸盒的边缘,猛地抽了出来。
一盒紧急避孕药。印象里,是某个闺蜜硬塞给她的,说她傻,不懂得保护自己。
当时她还觉得闺蜜多事,玷污了她和林岳“纯粹”的爱情。现在……她拆开包装,
掰出那片白色的小药片,没有一丝犹豫,甚至不需要水,直接仰头干咽了下去。
药片滑过喉咙,留下苦涩的余味,她却尝到一股解脱的腥甜。走到穿衣镜前。镜子里的人,
脸颊饱满,透着年轻的红晕,眼睛清澈,还没有被后来的泪水泡得浑浊浮肿。身材匀称,
皮肤紧致,充满了弹性与活力。这是一具没有被多次流产摧残过的身体,
一颗没有被彻底践踏成泥的灵魂。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缓缓地,扯开一个笑容。
起初只是嘴角微弯,继而越来越大,最后变成无声的、癫狂的大笑,
眼泪却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,顺着脸颊滑落,滚烫。真好。还来得及。“晴晴,晚上聚餐呗?
公司附近新开了家烤鱼店。”同事小雅凑过来,咬着吸管问。苏晴盯着电脑屏幕,
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,搜索着“公务员考试报考指南”和“比特币历年价格走势图”。闻言,
头也没抬:“不了,晚上有事,报了个线上课程。”“啊?又学习?你也太拼了吧!
”小雅咋舌,“年纪轻轻的,享受生活啊!你家林帅哥没意见?”听到那个名字,
苏晴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,眼神冷了一瞬,随即恢复如常。“他管不着。”语气平淡,
没有以往的甜蜜与依赖。小雅愣了一下,感觉苏晴最近变了不少。具体哪里变,又说不上来。
好像……更安静,也更坚定了。以前下班不是急着回家给林岳做饭,就是和林岳煲电话粥,
现在倒是经常看到她抱着书看,或者对着电脑学习。下班铃声一响,苏晴第一个拎包走人。
她确实报了课程,是公务员考试的行政能力测试辅导班。上辈子荒废的学业和专业,
这辈子要一点点捡起来。稳定的编制,是她计划中远离风雨的第一个港湾。
回到那个狭小的出租屋,她以最快的速度打包了所有个人物品。书籍、衣物、证件,
还有那个存着她工作以来大部分工资、却一直被林岳以“共同未来”为名监管着的银行卡。
幸好,重生的时间点,林岳还没能完全掌控她的经济。收拾林岳的东西时,她内心毫无波澜,
甚至带着一丝厌弃。那些他曾送她的廉价礼物,带着敷衍和算计的痕迹,
被她统一扫进一个纸箱,扔在墙角。手机响起,屏幕上跳跃着“岳哥哥”三个字。
曾经让她心动的备注,此刻只觉讽刺。她接起,语气是刻意调整过的平淡:“喂?”“晴晴,
下班了没?我晚上跟哥们儿几个喝点酒,晚点回去,你给我留门。
”林岳的声音带着惯有的、被宠坏了的理所当然。“哦。”苏晴应了一声,“你不用回来了。
”“什么?”电话那头显然没反应过来。“我说,”苏晴一字一顿,清晰地说道,
“你不用回来了。你的东西,我会打包好放在门口,你自己找时间拿走。钥匙,
放在地毯下面。”“苏晴!你发什么神经?”林岳的声音拔高,带着恼怒。“我没发神经。
林岳,我们结束了。”说完,不等那边回应,她直接挂断了电话,
顺手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世界清静了。她坐在打包好的行李箱上,
看着这个承载了上辈子无数眼泪和绝望的小屋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第一步,踏出去了。
接下来,是搞钱。她翻出那张工资卡,查了余额。不多,但足够她支撑一段时间,
并作为启动资金。她根据模糊的记忆,搜索着如何购买比特币。这个时候,
比特币价格还在几百美金徘徊,对于普通人而言,还是极为陌生甚至被视为骗局的东西。
操作过程有些繁琐,注册交易所,身份认证,法币交易。她小心翼翼,
分批次投入了大部分积蓄。按下确认购买键的那一刻,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。这是堵伯,
但她知道底牌。处理完这些,她开始疯狂刷题,备考。行测的图形推理,申论的策论文章,
占据了她所有的业余时间。常常是夜深人静,只有台灯和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作伴。累,
但充实。这种对未来的掌控感,让她上瘾。半个月后,她在一次线下申论模考班外,
遇到了一个女孩。女孩蹲在路边,肩膀耸动,压抑地哭泣。
脚边散落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申论答题纸,上面用红笔打着惨不忍睹的低分。
苏晴本打算径直走过,目光扫过女孩侧脸时,却猛地定住了。这张脸……她见过。在上辈子,
很久以后。在林岳的手机里,一张亲密合照上。女孩青春靓丽,依偎在林岳怀里,笑容刺眼。
林岳当时搂着她的腰,得意地炫耀:“看看,这才是该有的样子。比你年轻,比你干净。
”这就是他口中的“干净”。这就是那个,最终让他彻底抛弃她,
并给予她最后一击的“新欢”。苏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恨意如同藤蔓,瞬间缠绕上来。她几乎要控制不住,想冲上去质问,想撕碎那张年轻的脸庞。
可女孩此刻的狼狈,那绝望的哭声,又像一盆冷水,浇熄了她冲动的怒火。她也是受害者。
被林岳用同样的套路,欺骗,捕获,然后抛弃的,下一个受害者。苏晴站在原地,
挣扎了足足一分钟。最终,她深吸一口气,走过去,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,递到女孩面前。
“擦擦吧。一次模考而已,代表不了什么。”女孩抬起头,泪眼婆娑,
露出一张确实清纯动人的脸,带着涉世未深的稚嫩。她看着苏晴,有些警惕,又有些窘迫。
“谢谢……我,我太差了……”“没人一开始就能写好。”苏晴在她身边蹲下,
捡起地上的答题纸,快速扫了几眼。问题很典型,堆砌辞藻,缺乏逻辑,抓不住重点。
上辈子她在机关单位做临时工,没少看文件,没少写材料,后来为了生存,
也接过文案策划的活儿,对这些门清。“这里,分论点模糊了。还有这个对策,太理想化,
不具备可操作性。”苏晴指着其中一段,语气平静地分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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